一命

  月光里的公园是不打马赛克的,白天也没有,只是按照月黑风高的理论来说,我们更喜欢晚间出游。我尤其喜欢七点整,为庆祝新闻联播的驾临,我决定在它开始前出行。个子不够买一张整客车票的时候,我总被父亲逼着看罗京的直播现场。我时常想,他顶着几亿人的眼睛怎能如此蛋定,如果是我在他的职位的话肯定光蛋疼,连屁都不敢放一个,哪怕不响的也不行。后来罗京死了,父亲也死了,没人再叫我看新闻联播,身边也没人经常关注新闻联播了。

  我以为个人情绪注定会依附于某些领域上,像黑锅一样很容易的给嫁祸出去,当我触碰到它们时,除了接收新来的信息或知识,剩下的就是徒增悲伤。新闻联播的内容里没有任何父亲的影子,我已经记不清父亲在黄金时间段说过的话。我一直想象是他要求我坚持观看新闻的语句,可电视联播得下去,我却难以延续。

  我只好纯粹的伤怀,干干净净的流泪,然后擦干眼泪继续玩。

  到11点整,我们一行5人找了根长椅,4个坐着,我站着。那阵容真像审犯人,他们坐着抽着烟,我站着看他们坐着抽着烟看着我。

  我说,警官,哦不,我说了个故事。

  生命通常会出现多个转折点,还有骨折点。我也不知道六年级那次是不是转折点,不过离骨折点却是一步之遥,然后最好遥不可及。当时我喜欢玩玩游戏,是那种左手持杆右手点圈的大型机器,坐上板凳后一般脚是悬空的,空间够大,可以前后荡。我不太喜欢可以达到荡脚的坐姿高

作者:76
发布时间:2011-03-26 02:16